近年来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发展
——以2008年、2017年澳教育部留学生普查数据为研究中心[1]
刘泽庆 颜廷
摘要:近些年来澳大利亚政府一如既往地出台大量政策法规吸引学生赴澳留学,使得自2008年至今,在澳留学生年均增长高达两万余人。这些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留学生促使留学生教育产业的生源地结构、教育类别、地区分布以及毕业情况更加多样化,如此既增强了该产业在国际留学生市场的核心竞争力;又形成了当下该产业一路高歌的发展势头。
关键字:澳大利亚 留学生 教育产业
作为西方发达国家阵营的重要成员,澳大利亚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一向享誉全球。从20世纪70年代末执行教育产业化政策以来,澳大利亚国际教育产业发展迅速,现已成为其国民经济主要支柱产业之一,这也使得澳大利亚成为全球最重要的留学目的地国之一,来澳留学人数连年攀升。而澳大利亚之所以如此受国际学生青睐,纷纷来澳留学,与其有着系统、完善,且充满竞争力的留学生政策体系关系极为密切。尤其近些年来,作为澳第三大出口盈利部门,留学生教育产业对国民经济发展的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受澳大利亚各级政府的重视,并在政策上给予大力扶持、引导。而为了进一步提升澳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吸引国际学生来澳留学,近年澳大利亚政府还先后在巴西、中国大陆、法国、越南、印度、马来西亚等地设立了专事负责处理与国际教育相关问题的办事处,通过这些办事处沟通国内机构与东道国政府之间有关组织交流信息和咨询意见等方面的问题,由此形成了庞大的国际教育顾问网络,成功建立了国家间强有力的教育合作伙伴关系。[2]此外,政府还规定留学偏远地区是移民政策的加分项之一,以此鼓励学生留学经济不发达地区。更有甚者,在2016年澳国际教育部长理查德·科尔贝尔和外交部长朱莉·毕晓普联合发布的澳大利亚首份留学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2025国际教育国家战略》中,澳政府明确指出,在2025年以前,将会通过积极谋取与他国教育领域的合作,加大奖学金发放力度、加强对留学生的学费保护、促进偏远地区优势学科建设、进一步提高毕业率等手段来推动澳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发展迈向新高度。由此可见,为推进澳大利亚国际教育产业竞争力和发展潜力,澳大利亚政府可谓殚精竭虑,思虑深远。而事实上,由于澳大利亚政府长期以来坚持不懈的努力,政策上持续有效的支持,近些年其国际教育产业取得的成就相当辉煌。这里仅以澳大利亚联邦教育部2008年、2017年留学生普查相关数据为例,考察近些年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发展概况,一窥其产业发展成就。
一、留学生总数
近些年来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发展经历了一些重大战略调整,重点是在延续与传统留学生来源国达成教育领域的战略合作的同时,大力开发新兴留学生市场,从而使得该产业在经历了2009年—2012年的停滞期之后,现下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在澳留学生总数得到显著增长。2008年赴澳留学的学生总数为543,898人,等到2017年则迅速增长至799,371人,十年时间里,共计增加了255,473人,年均增幅达到4.7%。而分析2008年名列榜单的留学生来源国家与地区较之2017年的变化幅度则能够更加鲜明的感知近些年来自不同国家在澳留学生的增长状况。最近十年仅有韩国和印度这两个国家赴澳留学生人数呈现出负增长的趋势,且下降幅度亦不甚大,韩国为12.05%,印度为9.71%。其余国家赴澳留学生数皆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增长,其中增长幅度最大的是巴西,从2008年的16,028人增涨至2017年的36,496人,共增加了20,468人,增幅是127.70%;其次为尼泊尔,自18,063人上涨到35,423人,累计增长17,360人,增幅是96.11%;再次是越南,从15,931人上升至30,536人,共计增加14,605人,增幅为91.68%。随后排名依次是中国(增幅81.65%)、马来西亚(增幅55.67%)、其他国家(增幅54.25%)、泰国(增幅37.94%)、印度尼西亚(增幅24.68%)。[3]令人惊艳的是,除了前十大留学生来源国,全球其他国家赴澳留学人数亦不断上涨,从2008年的156,702人增长到241,713人,累计增多了85,011人,增幅54.25%。
总体而言,近十年间全球多数国家不断加大向澳输入留学生的幅度,使得在澳留学生人数增长呈迅猛之势,推动留学生产业的市场体量持续不断扩大,从而有效增强了该产业抗风险能力。
表一:近年来留学生来源国家与地区学生增长情况(单位:人)
| 国家及地区 | 2008年 | 2017年 | 学生增长数 | 增长幅度 |
1 | 巴西 | 16,028 | 36,496 | 20,468 | 127.70% |
2 | 尼泊尔 | 18,063 | 35,423 | 17,360 | 96.11% |
3 | 越南 | 15,931 | 30,536 | 14,605 | 91.68% |
4 | 中国 | 127,276 | 231,191 | 103,915 | 81.65% |
5 | 马来西亚 | 21,134 | 32,899 | 11,765 | 55.67% |
6 | 其他国家 | 156,702 | 241,713 | 85,011 | 54.25% |
7 | 泰国 | 22,278 | 30,730 | 8,452 | 37.94% |
8 | 印度尼西亚 | 16,063 | 20,028 | 3,965 | 24.68% |
9 | 印度 | 97,035 | 87,615 | -9,420 | -9.71% |
10 | 韩国 | 35,376 | 31,112 | -4,264 | -12.05% |
11 | 留学生总数 | 543,898 | 799,371 | 25,5473 | 46.97% |
资料来源: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student data, accessed on February 12, 2019. 表中数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中的“Table 7a: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Enrol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中的“Table 7a: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Enrol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08”相关数据资料分析整理而成。
二、生源地结构
近些年来澳政府较为重视开辟新兴留学生市场,积极与新兴留学生市场的国家进行政府间合作,大力宣传澳留学生教育品牌,鼓励这些国家的留学生赴澳留学。由于挤出效应,大量新兴留学生市场学生的涌入,势必冲击了传统留学生国家占留学生总数的比重,从而使得留学生生源地结构构成变得愈加多样化。在2008年的留学生来源国家与地区排名中,传统留学生来源国韩国(6.50%)、泰国(4.10%)与印度尼西亚(2.95%)分别高居第三、第四和第八位,等到2017年却依次下滑至第六、第七和第十位。香港则直接从第七名跌出前十。而印度虽然在排名上仍位列第二,但来自印度的留学生占留学生总数的比重却从17.84%下降至10.96%,累计减少6.88个百分点。与之相对比,新兴留学生来源国如尼泊尔(4.43%)、巴西(4.57%)与越南(3.82%)分别从第六、第九和第十名上升至第四、第三和第八名。与此同时,哥伦比亚的表现也极为亮眼,不仅首次出现在排名中,且位列第九。除此之外,其他国家在澳留学生数占留学生总数的比例也从原本的28.81%增加到30.24%,代表了全球不同国家和地区来澳留学的人数与日俱增,其对澳留学生教育产业的贡献不容小觑。
综上可知,近十年以来,留学生生源骤增且构成日益多样化,有效缓解了以往单纯依靠某一国家或地区作为澳留学生来源供给的不利局面,提高了澳留学生教育产业的整体竞争力和综合实力。
表二:前十大留学生来源国家与地区占比排名 (单位:人)
| 2008年 | 2017年 | ||||
排名 | 国家与地区 | 留学生数 | 占留学生总数比例 | 国家与地区 | 留学生数 | 占留学生总数比例 |
1 | 中国大陆 | 127,276 | 23.40% | 中国大陆 | 231,191 | 28.92% |
2 | 印度 | 97,035 | 17.84% | 印度 | 87,615 | 10.96% |
3 | 韩国 | 35,376 | 6.50% | 巴西 | 36,496 | 4.57% |
4 | 泰国 | 22,278 | 4.10% | 尼泊尔 | 35,423 | 4.43% |
5 | 马来西亚 | 21,134 | 3.89% | 马来西亚 | 32,899 | 4.12% |
6 | 尼泊尔 | 18,063 | 3.32% | 韩国 | 31,112 | 3.89% |
7 | 香港 | 18,012 | 3.31% | 泰国 | 30,730 | 3.84% |
8 | 印度尼西亚 | 16,063 | 2.95% | 越南 | 30,536 | 3.82% |
9 | 巴西 | 16,028 | 2.95% | 哥伦比亚 | 21,628 | 2.71% |
10 | 越南 | 15,931 | 2.93% | 印度尼西亚 | 20,028 | 2.51% |
| 其他国家 | 156,702 | 28.81% | 其他国家 | 241,713 | 30.24% |
| 留学生总数 | 543,898 | 100.00% | 留学生总数 | 799,371 | 100.00% |
资料来源: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student data, accessed on February 12, 2019. 表中数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中的“Table 7a: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Enrol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中的“Table 7a: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Enrol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08”相关数据资料分析整理而成。
三、教育类别
近些年来澳大利亚留学生产业以高等教育和非学历教育领域的发展势头最为强劲,职业教育、语言学校次之,中小学教育又次。据澳教育部官方数据统计,目前高等教育是所有教育类别中发展最为迅猛的部门,从2008年的182,770人上涨到2017年的350,472人,共计增长167,702人,增幅高达91.76%;其次为非学历教育领域,自2008年的31,142人上升到49,993人,累计增加18,851人,增幅为60.53%;随后为职业教育领域,从原来的175,461人上涨至217,696人,共计增长42,235人,增幅是24.07%;增长率排名第四的是语言培训课程,自原来的125,727人上升至155,448人,累计增加29,721人,增幅为23.64%。而在所有在岸教育[4]中,中小学留学教育是唯一出现招生下滑的部门,展现出明显的发展颓势,从2008年的28,798人下滑至2017年的25,762人,招生数减少了3,036人,降幅为10.54%。[5]针对该领域发展降速问题,澳政府积极改革,自2014年3月起放宽对中小学部门留学生第一生源国即中国学生的初中留学申请,将最低留学年龄从过去的15周岁降至12周岁。后又规定自2016年7月1日开始,凡小学留学澳洲者,不论国籍,其最低留学年龄仅为6周岁,以此来刺激中小学留学领域的经济复苏。[6]由此可见,最近十年澳大利亚政府非但没有放松对本国留学生教育产业发展的监管,反而还对该产业的政策支持力度愈来愈大,极力促进该产业的协调发展与整体竞争力。
表三:近十年不同教育类别招生情况 (单位:人)
| 2008年 | 2017年 | 学生增长数 | 增幅 |
语言培训 | 125727 | 155448 | 29721 | 23.64% |
高等教育 | 182770 | 350472 | 167702 | 91.76% |
职业教育 | 175461 | 217696 | 42235 | 24.07% |
中小学教育 | 28798 | 25762 | -3036 | -10.54% |
非学位教育 | 31142 | 49993 | 18851 | 60.53% |
留学生总数 | 543898 | 799371 | 255473 | 46.97% |
资料来源: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student data, accessed on February 12, 2019。表中数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中的相关数据资料综合制成。
四、地区分布
与以往相比,近些年越来越多海外留学生来澳留学后,其地区分布也越来越多元化,主要表现在:其一,作为偏远地区的北领地地区、堪培拉和塔斯马尼亚招收留学生的增长幅度要远远大于传统留学地区。近些年来,北领地地区留学生增长幅度最大,由2008年的738人上涨至2017年的2,495人,共计增加了1,757人,增幅高达238.08%;堪培拉次之,从原本的7,822人上升至16,910人,累计增长9,088人,增幅为116.19%;塔斯马尼亚州则从4,415人增长到8,889人,增加4,474人,增幅为101.34%。而新南威尔士州、维多利亚州、昆士兰州等传统留学地区留学生绝对数量亦皆有增加,其增幅却相对较低,如维多利亚州为56.58%,昆士兰州为46.41%,新南威尔士州为41.38%。其二,北岭地区、堪培拉和塔斯马尼亚等非传统留学生地区招收留学生数占留学生总数的比重皆有所增加。堪培拉的占比增幅最为明显,从1.44%上升至2.12%,累计增加0.68个百分点;塔斯马尼亚州由0.81%上涨到1.11%;北领地地区由0.14%增涨至0.31%。[7]由上可知,在澳留学生地区分布愈加多元化是近十年澳留学生教育产业明显的发展态势,这一方面表明该产业拉动了偏远地区的经济增长,扩充了地方财政;另一方面又使得该产业逐渐改变了以往仅依靠传统留学生分布地区带动整体发展的不利局面,强化了产业的核心竞争力。
表四:不同地区留学生数增长幅度(单位:人)
| 2008年 | 2017年 | 学生增长数 | 增长幅度 |
新南威尔士州 | 215,403 | 304,545 | 89,142 | 41.38% |
维多利亚州 | 161,625 | 253,076 | 91,451 | 56.58% |
昆士兰州 | 84,514 | 123,737 | 39,223 | 46.41% |
南澳大利亚州 | 27,967 | 35,821 | 7,854 | 28.08% |
西澳大利亚州 | 41,414 | 53,897 | 12,483 | 30.14% |
塔斯马尼亚州 | 4,415 | 8,889 | 4,474 | 101.34% |
北领地区 | 738 | 2,495 | 1,757 | 238.08% |
堪培拉 | 7,822 | 16,910 | 9,088 | 116.19% |
资料来源: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student data, accessed on February 12, 2019. 表中数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中的“Table 7a: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Enrol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中的“Table 7a: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Enrol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08”相关数据资料分析整理而成。
五、毕业情况[8]
自实行留学生教育产业化以来,澳政府一贯高度重视提升留学生群体的毕业率,以便在当前激烈的国际留学生市场竞争中将其作为新的宣传亮点以吸引学生前来留学。近些年来政府一方面继续允许学生在每周完成既定学业课程量后勤工俭学,另一方面则于2013年改革了留学签证,宣布发行毕业后签证,使得学生在完成学业后依旧可以在澳洲停留2—4年,从而极大地提高了留学生群体的毕业率。据统计,2008年在澳留学生毕业总数为324,215人,等到2017年则上升至455,680人,累计增长了131,465人,增幅为40.55%。[9]其中,高等教育领域毕业留学生数增长幅度最为厉害,从原本的78,070人上涨到149,940人,累计增加71,870人,增幅高达92.06%;其次是非学历教育领域,毕业留学生数自原来的26,116人上升至37,043人,总计增加10,927人,增幅41.84%;随后为职业教育领域,其毕业留学生数由原本的106,180人上涨到137,405人,累计增加31,225人,增幅为29.41%;次之是语言培训课程,该领域毕业的留学生数从原来的99,312人上升至117,806人,总共增加了18,494人,增幅18.62%;唯有中小学校因招生人数的下跌导致毕业生数随之下滑,从14,537人降到13,486人,共计减少1,051人,降幅为7.23%。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新兴留学生来源国毕业学生数亦迅猛增长,毕业留学生数增长最迅猛的留学生来源国为巴西,从2008年的11,949人上涨到25,988人,共计增加14,039人,增幅高达117.49%;其次是马来西亚,自原本的9,621人上升至17,714人,累计增长了8,093,增幅84.12%,次之为尼泊尔,由原来的11,985人增长到21,844人,共计增加9,859人,增幅82.26%。而后排名依次是中国(增幅71.03%)、越南(增幅54.08%)、泰国(增幅36.00%)。而在2017年前十大毕业留学生来源国家与地区排名中,更是首次出现了哥伦比亚和台湾。[10]这足以说明近些年来澳大利亚政府在积极开拓新兴留学生市场的同时,亦有的放矢注重优质生源,保障后期较高的毕业率,以维持整个产业良好的业界口碑。
表五:不同教育类别留学生毕业情况 (单位:人)
教育类别 | 2008年 | 2017年 | 毕业留学生数 | 增幅 |
语言培训 | 99,312 | 117,806 | 18,494 | 18.62% |
高等教育 | 78,070 | 149,940 | 71,870 | 92.06% |
职业教育 | 106,180 | 137,405 | 31,225 | 29.41% |
中小学校 | 14,537 | 13,486 | -1,051 | -7.23% |
非学历教育 | 26,116 | 37,043 | 10,927 | 41.84% |
毕业留学生总数 | 324,215 | 455,680 | 131,465 | 40.55% |
资料来源: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student data, accessed on February 12, 2019. 表中数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相关数据资料分析整理而成。
六、留学生教育产业发展状况分析
通过考察近些年澳大利亚留学生人口数据,可以发现,无论是从留学生数量变化、来源地、地区分布方面而言,还是从各教育类别留学生数量增长及留学生毕业情况来说,近些年来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都呈现出欣欣向荣之势,甚至可以说,该产业的发展如火如荼。事实上,近十余年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大发展,并不仅仅体现在其留学生数量的增长变化与地区分布等诸多方面,还至少体现在如下几方面:
(一)留学生教育大发展为澳大利亚带来了巨大经济收益。截止至2018年11月,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累计直接贡献了324.34亿澳元的出口收入,较之上一财年,即2017财年的280.93亿澳元,年增值43.41亿澳元,增幅为15.45%。与2012财年的171.55亿澳元相对比,增长幅度则更加明显,共计增涨152.79亿澳元,增幅高达89.06%。[11]与之创造的间接财政收入,即教育服务相关出口盈利,如与教育相关的个人旅行、教育顾问服务、函授课程、教育机构提供的服务、教育服务的税版等,则从2015财年的218.63亿澳元上升到2017财年的285.56亿澳元,累计增长收益66.93亿澳元,增幅为30.61%。[12]更别提随之而来的拉动地区消费、增加就业岗位、带动地方经济快速增长等隐形财富。正是由于该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使得近些年澳政府越来越重视维持留学生教育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不断出台各项政策以增强该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和发展潜力。
(二)在澳留学生生源结构多样化,提高了该产业的抗风险能力,保障了留学生教育产业发展的可持续性,从而能够确保该产业的利润增长的稳定性。对于这一点,通过对比2012年与2017年不同国家及地区对澳教育出口收益贡献值的增长情况便可见一斑。首先,巴西是在所有国家及地区中贡献值增幅最快的国家,2012年其对澳国际输入了3.43亿澳元,但等到2017年则迅速上涨到6.96亿澳元,累计增长3.53亿澳元,增幅高达102.92%。其次是中国大陆,从45.70亿澳元上升至90.03亿澳元,共计增加44.33亿澳元,增幅为97.00%;次之为尼泊尔,自5.68亿澳元增加到10.52亿澳元,累计增长4.84亿澳元,增幅是85.21%。此外,巴基斯坦(增幅83.58%)、印度(增幅66.23%)、香港(增幅58.16%)、马来西亚(增幅56.32%)、越南(增幅40.81%)、台湾(增幅36.32%)、韩国(增幅7.08%)[13]等国家和地区均在不同程度上为澳教育出口收益做出巨大贡献。由于近些年澳大利亚留学生来源地结构越来越多元,可有效避免某一地区一旦发生生源问题,不致于对澳留学生生源造成重大冲击,从而大大提升了其留学生教育产业的抗风险能力,保障了其产业发展的稳定性、可持续性,进而确保其产业高收益不受影响。
(三)近年来留学生教育的大发展为澳大利亚各州带来大量留学生,保障了各州财政收入,促进了澳地区经济的平衡发展。据教育部官网研究报告,仅2017财年新南威尔士州便从留学生教育产业中获得了高达102.84亿澳元的财政收入,随后是维多利亚州赢得了90.89亿澳元的盈利,次之为昆士兰州取得了41.35亿澳元的盈余,而西澳大利亚州、南澳大利亚州、堪培拉、塔斯马尼亚州和北领地区则分别得到了18.86亿、14.68亿、7.86亿、2.99亿、0.88亿澳元的财政红利,大大推动了澳地方发展。[14]而在具体分析近十年在澳留学生的地区分布状况之后,可以发现越来越多的学生选择偏远地区留学,从而可明显地感受到留学生教育产业对澳地方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
七、小结
综上言之,近些年来澳留学生教育产业发展表现出了十分强劲的国际市场竞争力,并为其国民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这必然会进一步激发澳大利亚政府越来越重视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发展,不断出台各类利好政策,不断巩固和发展留学生市场,加快留学生教育产业转型升级,全方面、立体化地加强其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从而形成留学生教育发展与国民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与互动,进而保障了留学生国际教育产业本身的发展前景将十分可期,潜力将更加巨大。
作者简介:刘泽庆,女,江苏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江苏省高校国际问题研究中心”——澳大利亚研究中心成员,主要从事澳大利亚史、国际教育研究。
[1]本文为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项目“教育产业化视角下澳大利亚留学生政策发展与变迁研究”(项目编号:KYCX18_2064)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2]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network,见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international-3network/pages/default.aspx, 2019年3月5日登录。
[3]相关数据乃根据“表一:近年来留学生来源国家与地区学生增长情况”计算得出。
[4] 与“离岸”相区别,指的是在澳本土教育。
[5]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national student data, 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international-student-data/pages/, accessed on February 12, 2019.
[6]凤凰新闻. 大风号. 遨纽留学移民. 澳洲小学留学知多少?见http://wemedia.ifeng.com/74958540/
wemedia.shtml,2019年3月6日登陆。
[7]相关数据乃根据“表三:近十年不同教育类别招生情况”整理得出。
[8]毕业时间一般晚于录取时间的三到四年,因而不能单纯的将同一年度留学生招生与毕业数做对比。
[9]表中数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中的相关数据资料综合计算得出。
[10]相关数据根据根据“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17”中的“Table 7b: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Commence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17”和“AEI International Student Enrolment Data 2008”中的“Table 7b: All Sector Year To Date Commencements by Top 10 Nationalities by State/Territory for December 2008”综合得出。
[11]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Data and research, Education export income by country 2017–18, Released on November 2018.
[12]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Research snapshot , Export income to Australiafrom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ctivity in 2016-17, Released on December 2017.
[13]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Data and research, Education export income by country 2017–18, Released on November 2018.
[14]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ustralian Government, Research snapshot , Export income to Australia from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ctivity in 2016-17, Released on December 2017.